禽流感波及全球 1997年,我国香港特别行政区报告了首批18例人感染H5N1亚型高致病性禽流感病例,这批患者中有6例死亡,在成群扑杀禽类后,人感染病例暂时销声匿迹了。自2003年中期起,H5N1亚型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开始在东南亚部分地区的禽类中广泛传播,疫情在短短几个月内迅速蔓延至该地区的8个国家,同年12月,越南确诊了此次暴发所致的首例人感染禽流感病例。
截至2005年中期,该病仅在东南亚地区流行,而此后,禽流感疫情漫过中亚大陆,迅速波及欧洲、非洲及中东地区。自2003年1月至2006年4月30日,共有9个国家分别向WHO报告了205例人感染H5N1亚型高致病性禽流感病例,其中113例死亡。同期,世界动物卫生组织报告,有约50个国家的家禽及野生鸟类中出现了禽流感暴发(图1)。 人感染H5N1亚型高致病性禽流感病例的流行病学特征 北半球冬春季高发 在2003年12月至2006年4月间,人感染H5N1亚型高致病性禽流感的发病曲线共有3个高峰,尽管全年均可发病,但其流行病学曲线的发病高峰期大致与北半球较寒冷的冬春季相符(图2)。如果发病趋势按此规律发展,下一个发病高峰即将在2006-2007年相交之际再次来临。 年轻人易感 所有被纳入此项分析的202例确诊病例的平均年龄为20岁(3个月至75岁),其中半数患者年龄<20岁,90%的患者年龄<40岁(图3)。所有发病患者的男女性别比为0.9,而在10~29岁和<10岁两组患者中,男女性别比分别为0.6~0.7和1.5,但上述性别比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Х2=7.3,df=6,P=0.3)。 年轻人易感H5N1亚型禽流感可能提示在出现疫情的国家中,该年龄段人群接触家禽或其他禽类的危险较高,比如从事家禽养殖及禽类食品加工等职业的人较多。
发病急、死亡率高 在所有病例资料中,有150例(73%)患者的数据可用于计算发病至入院的时间,这些患者发病至入院的中位时间为4天(0~18天)(图4)。所有参试患者的总体死亡率为56%。其中10~19岁组(49例)死亡率最高,达73%,而≥50岁组(11例)的死亡率最低,仅为18%(Х2=18.47,df=6,P=0.005)。2005年的总体死亡率(43%)低于2004年(73%)和2006年截至4月(63%)的总体死亡率。这种年龄分布特征与季节性流感有显著差异(后者流行时老年患者死亡率最高)。
在113例重症患者中,有110例(97%)患者的数据可用于计算从发病至死亡的时间,这些患者发病至死亡的中位时间为9天(2~31天)。2004年禽流感患者发病至死亡中位时间为11天,而2005年和2006年则均为8天,但上述指标无统计学意义(P=0.1)。在所有死亡病例中,95%的患者在发病后23天内死亡(图5)。 上述分析所得数据的时序(从发病至入院的时间和从发病至死亡的时间)及每年相似的死亡率提示,自人感染禽流感病例出现以来,该病的发病模式并无本质变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分析的局限 这份报告仅对WHO收到报告的实验室确诊病例进行了分析,且所有被纳入患者均为有症状患者,很多疑似患者死亡前未得到实验室检查及确诊,而还有一些轻症患者并未就医,所以亚临床感染或轻症禽流感的发生率仍无法确定。另外,检查过程中会出现假阳性或假阴性结果,这均会造成病例选择的偏倚,且血清学检测对无症状H5N1亚型禽流感病毒感染者的检出率较低。在数据收集过程中,患者回顾病史时也会出现回想偏倚,特别是那些在发病后很长时间才向研究者汇报病情的患者。所有这些因素均会影响分析结果的准确性,因此,上述分析结果尚不能类推至所有H5N1亚型禽流感病毒感染者。
分析结果的应用 尽管这项总结性分析存在上述缺陷,但正是这些缺陷可为将来的深入研究提供一些有价值的构想,其不仅可为将来再次进行数据分析提供可借鉴的经验,还可促进禽流感诊疗措施的改进。积极改进人感染禽流感病例的监控方式有助于及时发现并确定病毒可能获得的人际传播能力及导致疾病不同表现的病毒亚型。收集更多抗病毒治疗和疾病转归的资料及这些信息和与其对应的连续血清样本病毒学检测结果,并确定它们之间的关联,将有助于人们制订更有效的禽流感诊疗决策。
小 结 这项分析在首次详细描述了既往人感染H5N1亚型高致病性禽流感病例流行病学特征的同时,也指出了收集数据过程中的偏倚对分析结果准确性造成的影响,这为更好地理解此病并制订最佳治疗方案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随着H5N1亚型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在世界部分地区禽类中的不断传播及波及范围的不断扩大,各地仍不断出现人感染禽流感的散发病例,而H5N1亚型禽流感病毒在禽类中的广泛分布及人与禽类的不断接触则均意味着该病毒极有可能继续困扰人类,因此,有必要在详细摸清禽流感流行来龙去脉的基础上,做好信息共享,从而实现对疾病的早期预警,并最终将禽流感制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