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7日下午,在日本北部一个小镇,一所小学的学生们集合在礼堂里,聆听一名鲸鱼专家讲述这种地球上最大的哺乳动物。孩子们饶有兴趣地传看鲸的牙齿,了解鲸的生活习性。然而,这些只是进入主题前的铺垫———孩子们接下来将吃惊地发现,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盘盘炸鲸肉。
作为日本政府和渔业公司推广鲸肉食用项目的一部分,这些小学生们把炸鲸肉装进了他们的餐盒———尽管有些孩子看上去不是那么情愿。当这顿特别的聚餐结束后,学生们还将带着一叠书本和册子回家,书中详细记载了诸如如何将从超市买的冻鲸肉解冻,如何制作鲸肉汉堡、鲸肉汤等问题。
一名7岁的男孩是初次品尝鲸肉的滋味。尽管从感情上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但当把鲸肉放进嘴里的时候,“我立刻喜欢上了它,味道真的很不错”。
这种反应正是日本捕鲸者及支持捕鲸的人所愿意看到的。
日本在国际捕鲸委员会颁布《禁止捕鲸公约》的第二年(1987年),就伪以“科学研究”之名,重开捕鲸船入海,当年已经引起其它支持公约国家的愤慨。今年,日本再次以“援助金钱”收买非洲、拉美一些非捕鲸国,在国际捕鲸委员会年会上拉取选票,组成“捕鲸同盟”,叫嚷要求倍增捕鲸数量。
他们给出两个荒谬理由是:一是鲸的食量大,一味过度地予以保护,可能会危及其他较小鱼类的生存,从而破坏海洋生态平衡;二是鲸类种群数量正在不断上升。而实际他们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味觉,日本国内的食鲸者和从业人士一直在叫嚷这是日本传统文化。世界自然基金会(WWF)今年公布的一份44页的日本捕鲸活动报告,明确认定日本所谓的科学捕鲸是借科学调查之名开展的商业活动。
基金会全球生物项目负责人苏珊·利伯曼表示:“日本是世界上科技最发达的国家之一,但令人奇怪的是,日本还一直用20世纪40年代的技术每年捕杀大约650头鲸。我们呼吁日本保持它科技先进国的名声,停止所谓的‘科学调查捕鲸’。”
此话暗喻了日本政府野蛮和原始的一面,一些政府官员一直在对所谓的“食鲸文化”推波助澜,实际国内的嗜好者竟占国民的1%。但他们一直嚣张有词:“捕鲸是日本历史和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要日本人停止捕食鲸鱼就像要求美国人停止吃牛排一样”。
文章中提到日本市场上售买的鲸肉包括座头鲸、长须鲸、灰鲸,都是濒危鲸种。但在国际社会对其抗议最严厉的时期,日本渔业公司偷偷将杀戮伸向另一种不在公约保护之内的海洋生物----海豚!想以此来拯救即将衰败的捕鲸业。在国际捕鲸委员会年会结束后的8月份国家地理亚洲频道,重播了一段美国民间海洋生物保护组织“蓝点”,1987年在日本渔村的调查短片,他们偷拍到渔民捕杀海豚的全过程。
调查人员根据线报在某个渔村的临近海湾见到一群被拖网捕获的瓶鼻海豚,他们看见海豚非常惊恐,公海豚将子女和母海豚团团围在网中央,并不断冲击渔网,希望可以逃脱。调查组收到的消息是这些海豚已经被围困一天一夜,渔民会在它们精疲力尽的时候开始宰杀。果然半小时后有数艘快艇开到,拖网渔船启动将海豚拖近沙滩,部分渔民下海,分三两人合力抓住海豚,用匕首割开喉部,然后任由它们在海水中痛苦挣扎,流血致死。2个小时之内几十头海豚全部毙命,整个海岸血红一片。拍摄中镜头捕捉到“蓝点”创办人对身边的女性向导(一位日本动物保护者、作家)说道:“我没有办法用言辞表达现在的心情,这是我最痛苦的经历!”
最后拍摄被发现,数名渔民冲上调查组藏匿的山坡,要求交出录像带。通过强硬交涉后,调查组得以离开,他们立即前往就近的大阪市报警,但警察只是对渔民发出不可滋扰调查组的警告。相隔几天之后,他们又在另一个渔村拍摄到另一起捕杀,更有稀有园头鲸(另一种大型豚类)遇害。同时也拍摄到渔民和海洋馆的交易,镜头看见海洋馆人员以每只100-200美金的价格,下网将两头年幼海豚强行从拼死保护它们的母海豚身边抓走。
当时,“蓝点”询问部分渔民捕杀的理由,得到的答案等同狡辩:“海豚捕食太多鱼群,严重影响捕鱼作业!”难道吞食更多鱼群的不是人类吗?当年这段影片在西方播出后,引发国际社会的强烈抗议。90年代早期“蓝点”人员再次回到日本,他们虽然没有再次看到同样的血腥场景,但另一种危害海豚的行业正方兴未艾----海豚观赏业,就是训练表演的旅游娱乐业!一些渔民建起了私人训练观光池,训练海豚取悦游客赚取收入或者出卖给大型海洋馆。训练师整日整日地让海豚饥饿,用食物引诱它们完成各种动作;游客只要付钱就可以下水和海豚同游、喂食,并触摸它们,这些都严重滋扰了海豚的自然生态。而且大部分的这类观光池都缺乏系统管理和良好卫生、保育措施,引致不少年轻海豚夭折。调查人员就在一个观光池中看见三只海豚一月后只剩下一只。
所幸在影片的最后部分看到,一些过去从事捕杀的渔民,现在已经反省,而且开办电台、著书、摄影、演讲积极宣传动物保护观念,开展生态旅游业,自驾渔船充当鲸鱼、海豚的观赏向导。他们自述放弃猎杀是因为心理的不安,虽然他们仍保留着屠杀的匕首,但现时的意义是为了提醒自己以往的罪过。
今天,在日本嗜好海豚、鲸肉的人数正在逐年减少,引致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对动物的保护意识增强或者是杀戮后的心理不安,而是因为人类对海洋污染的加重,引起海洋哺乳动物体内重金属含量过高,令海豚、鲸肉都带有毒素。
就如影片最后所言:这个原由,对人类的行为自律真的是一个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