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林悟道《韩非子-诡使》第二十一章 近侍
红林悟道《韩非子-诡使》上一章韩非子为我们列举了春秋时期社会中的不良现象:“数御”。君主不接见奉公守法的臣子,也不听其忠言,反而经常接见花言巧语、内外行奸、侥幸投机的人,更是听其歪理谗言。可想而知,国家能治理好吗,社会能安定吗。
在此论中韩非子重点强调了“守度奉量之士”也就是遵纪守法的臣子,他们代表了社会与朝堂中的正气,是依法治国的坚定信奉者与执行者,严于侓己,是国家行政体系的中坚者,他们的谏言通常都是正直无私的,具有一定的“匡正纠偏”作用,而这样的臣子君主却不待见,更不要说听其忠言。
韩非子在此论中先讲了国家律法的作用,他说“上握度量,所以擅生*杀之柄也”,君主掌握律法政令,据此控制生杀的权力。此话意有两点,第一点君主权力依法而执,第二点君主拥有依法判决的至高权力。正是这种近乎无限的权力,或是君主权力的约束仅靠自己的觉悟与自觉,让韩非子更加看重奉公守法臣子谏言的作用与价值。正是这种重视才让韩非子痛斥“巧言利辞行奸轨以幸偷世者”,正是他们的歪理邪念让君主失去最后的自律与自觉,开始无法无天的恶行。
当然,君主是依法治国的主体,外因只是个催化剂,君主弃法从乱根本在自己,外因也只是起到蛊惑的作用。自古都有忠臣血荐轩辕为国死谏的故事,其实,忠臣死谏的结果都是一样,臣先亡,国再亡,君后亡或苟活,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根烂了,再好的营养也救不活。
忠臣不见,忠言不听,奸臣数御,谗言尽信,结果就是“据法直言,名刑相当,循绳墨,诛奸人,所以为上治也,而愈疏远;謟施顺意从欲以危世者近侍。”意思是:根据法令直言不讳,名实相符,遵循有关规定,铲除奸邪的人,为的是帮助君主治理国家,但君主却越发要加以疏远;而那些逢迎取媚、顺从君主的意愿和欲望而危害国家的人却成了亲信。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一个“情”字既成就了人,让人与它物有别,成为万物之灵,也害苦了人,一切痛苦与苦难皆因情而生。“情”就是人的自主意识与情感,这让人要么尽信于人,要么自以为是,一般“自信守中”的人很少。韩非子所讲的“据法直言,名刑相当,循绳墨,诛奸人”本就是辅助君主治国理政的人,这样的人君主要经常在一起,增加并巩固自己的正理信念,而不是疏远,这种疏远不止是疏远了人,也疏远了正确的理念与治国之策。
君主疏远忠臣,自然亲近“謟施顺意从欲以危世”此类奸人,也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他们的歪理邪念。这些歪理邪念与依法治国之论相背,君主靠邪念治国,结果自然是国家混乱。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可做起来却很难。君主也是人,所以为君者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做不了君主。自古开创一代基业的君主,定是翻烂史书,洞悉世理者,历史只能在史书中呈现,以史为鉴这就是历史唯一的价值。
【据法直言,名刑相当,循绳墨,诛奸人,所以为上治也,而愈疏远;謟施顺意从欲以危世者近侍。】
人是情感物种,有的人意志坚如磐石,有的人易被蛊惑,这就是我们要学习、要经历的原因,学习让我们明白对错与好坏,知道坚持什么,而经历让我们重新或更加坚定意志,尝过了苦,也就知道了甜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