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林悟道《韩非子-诡使》 第十四章 大人与杰
红林悟道《韩非子-诡使》上一章韩非子继续为我们列出了三种不法邪说:“疾”、“智”、“圣”。疾,其字形像人腋下中箭的样子。伤病、外伤,疾病应是其引申义。由于“疾”字中含有“矢”,“矢”离弦后给人以迅速、急速的感觉,所以“疾”引申出“快”、“急速”的意思。韩非子文中所说的“疾”有机灵、聪明的意思,寓意为遇到危险能机智快速的脱离险境,但不法邪说者却解释为“损仁逐利”损害道义追逐利益,这明显扭曲了机智与聪明的原意,更像是投机倒把,不务正业,白日做梦。
“损仁逐利”是中国社会共认的典型的“恶人”。“损仁”,损坏了“仁”,至上“道与德”无法立,至下“义、礼、智、信”无从谈。中国传统的道德思想体系是“道、德、仁、义、礼、智、信。”从“仁”开始,人的自主意识与主观能动性开始发挥作用,利用“道与德”所赋于的原力与无限包容性对世间的万物阴阳开始筛查与筛选,去除掉不利于社会和谐与发展的因素,保留下有利于社会和谐与发展因素,从“仁”开始,我们真正开始惩恶扬善,因为我们知道了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道与德”让我们知道大至宇宙,小到微尘都有其发展规律,这是人类一直追求的真理,还有就是大至宇宙,小到微尘都存在,还有我们所看不到的都存在,这就是包容性,承认其存在性。在此基础上,对于人类而言从“仁”开始所有品质的作用与价值,一是为了确保人类的存在,二是为了确保这种存在长久些。所以韩非子将“损仁”放在了假“疾”的第一位。“仁”损坏了,自然也就没有了后面的“义、礼、智、信”,没有了这四点,人性的欲望必然被无限放大,“逐利”正是欲望的体现,所以说揭露和禁止“损仁逐利”不仅是治国的需要,站在人类学的高度,更是为了人类社会的长远发展。
至于对“智”的定义,不法邪说将其说成“险躁佻反覆” 凶险浮躁,反复无常,这是心神不定,心志不明的表现,这不是“智”而是愚。我们说遵从上帝是智慧,智慧解决的是生存问题,而聪明解决的是发展问题。生存问题就需要用事物的发展规律来解决,也就是说为了生存就必须掌握事物的发展规律,人类不断探索,掌握宇宙与事物的规律,不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是为了更久的存在。
我们经常会看到有的人遇事波澜不惊,胸有成竹,志向坚定,那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具体事物的发展规律,知道事物的走向,更清问题的解决之道。如果“险躁佻反覆”是“智”,这未免也太贻笑大方了。如果真有智慧,就不会“险躁佻反覆”。还有不法邪说对“圣”的论述,更是一个巨大的社会假相,借人之常情的恻隐来鼓吹博爱,实则是要推倒依法治国的核心刑罚。
今天,韩非子继续为我们列举不法邪说。第十八为:言大本,称而不可用,行而乘于世者,谓之“大人”。意思是:鼓吹一般原则、根本规律,理论站得住而实际不可用,干起事来悖于社会常法的,却被称为是伟人。第十九为:贱爵禄,不挠上者,谓之“杰”。意思是:轻视爵位俸禄,不服从君主统治的,却被称为俊杰。不法邪说所讲的“伟人”其实就是空想主义者,或是纸上谈兵,满口的“政治正确”或是天地道理,但却解决不了社会的实际问题。这样的“伟人”在社会动荡时纷纷出世,空话满天,结果却被现实打脸,都以失败告终。
从1840年开始,各种思想与主义在中国大地上此起彼伏,各路英雄前仆后继,抛头颅洒热血。不法邪说所讲的“伟人”所“言大体”也只是社会问题的表相,并没有找准社会问题的本质,自然所讲的方法一遇到实际就不可用,浮于世,背于理。
还有所谓的“杰”,有一句名言说得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管是忧国忧民,还是为国为民,都要以现实社会为基础,因为国与民都存在于现实中,只有从现实出发,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而这个现实需要融入,所以不法邪说所讲的“贱爵禄,不挠上者”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表面是“贱爵禄,不挠上者”,实则是脱离现实,鄙视现实,空想治国,虽言出有理,却无实用,看似俊杰,实则浮夸。
【言大本,称而不可用,行而乘于世者,谓之“大人”。贱爵禄,不挠上者,谓之“杰”。】
人类历史上凡是被称为伟人者,必然是解决了人类社会的实际问题,并推动人类社会向前发展。而俊杰者必是入世出世者,了解并亲身体验了民间疾苦,才能看清问题的实质与找准解决的办法。还是那句话,实干兴邦,虚谈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