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防控甲型H1N1流感战术转向 前哨战变阵地战

     央视《新闻1+1》——首例之后的防控内地确诊首例甲型H1N1流感病例。四川省人民医院发现一例发热病例，已经确诊为甲型H1N1流感。与确诊病例同机乘客383人，有200人尚未找到，密切接触者遍布21个省份。卫生部紧急部署防控措施，从发短信追踪接触者到完善应急预案，当疫情爆发后，中国立即启动联防联控网络，当H1N1流感跨越防线，闯入中国，究竟该采取怎样的措施，才能真正切实有效？《新闻1+1》为您解析。

    演播室主持人（董倩）：

    欢迎收看《新闻1+1》。

    就像金融危机席卷全球一样，在一种新的流感病毒面前，恐怕世界上也没有国家能够独善其身，始终隔岸观火。其实这种新型的病毒早晚会来到我们国家，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什么时候到来而已。今天上午，四川成都确认了我国内地首例甲型H1N1的病例。听到这个消息，有人就有这样的感觉，它终于到来了，岩松，不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感觉是什么？

    白岩松（新闻观察员）：

    咱们常说一句话，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拥有了内地第一个确诊的输入性病例肯定不是一个好的开始，但是如果应对好了的话，这种不好的开始也是成功的一半。如果说前一段时间咱们打的是前哨战的话，从今天，这两天意味着咱们已经要打的是阵地战了，打阵地战就意味着从政府到涉及到的很多公民都要守土有责。

    主持人：我们先来了解一下首个病例的情况。

    解说：今天，不少北京人的手机上都收到了这条来自北京市疾控中心的短信，不到一个小时，短信中提到的这例甲型H1N1流感疑似病例被宣布为确诊病例。

    新闻节目主持人：

    今天上午，卫生部新闻发言人毛群安宣布，四川昨天报告的疑似病例已经确诊感染甲型H1N1流感，这也是我国首例甲型H1N1的流感病例。

    毛群安（卫生部新闻发言人）：

    患者包某某，男，30岁，目前在美国某大学学习。解说：卫生部新闻发言人毛群安介绍，被确诊的这名患者5月7号由美国飞往日本东京，5月8号从东京乘NW029航班于5月9号凌晨抵达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黄洁（记者）：这里是国家质检总局视频监控指挥中心，这位就是我国内地首例甲型H1N1流感病患者。

    这位戴着眼镜，背着双肩背包，拉着手提箱的就是我国首例甲型H1N1流感患者，通过录像可以看到他顺利通过了机场的红外线体温检测。

    陈明（国家质检总局信心中心副主任）：

    如果超过37度以后，他有红色的显示，这时候我们的工作人员就会请他到另外的隔离室去进行腋下的体温检测，他现在顺利通过这个检疫通道，就说明他的体温是正常的，在这个关口他是可以通过，在此之前，我们在旅客下飞机的时候还要有一道红外检测，通过这两道说明这个旅客在下机的时候体温是正常的。

    解说：

    5月9号上午，这名患者乘坐川航3U8882航班飞往成都。患者5月9号在北京至成都航程中自觉发热，伴有咽痛、咳嗽、鼻塞和极少量流涕等症状，在成都下机后自感不适，遂直接到四川省人民医院就诊。

    5月10号上午，四川省疾病预防之中心两次复核检测，结果均为甲型H1N1流感病毒弱阳性，初步诊断患者为甲型H1N1流感疑似病例，卫生部已派出专家组于10号赶赴成都指导诊疗和防控工作，卫生部已将有关情况通报世界卫生组织、有关国家和地区。

    解说：据了解，5月8号与该患者同乘NW029航班从东京到北京的乘客共有233人，目前分布在21个省份。5月9号乘川航3U8882航班抵达成都的共有150名乘客。为了防止疫情扩大，全国的卫生系统正在全力追踪这些与患者同航班的密切接触者。

    何莉（记者）：

    凌晨三点钟，我们跟随朝阳区急控中心的工作人员，在某酒店找到了一位密切接触者。我们从玻璃门可以看到，现在急控中心的工作人员正在教这名乘客如何戴好防护口罩。现在是北京时间5月11号凌晨4点半，我们在海淀区的一家酒店又找到了密切接触者。

    字幕提示：截至记者发稿时为止，乘坐NW029航班的233名乘客共找到62人，乘坐川航行3U8882航班的150名乘客共找到138人，目前这些乘客没有出现流感症状。

    主持人：

    我们来连线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钟院士您好。

    钟南山（中国工程院院士）：

    你好。

    主持人：

    我们在有了这个确诊病例之前，我们可以说是御敌于国门之外，现在这个“敌人”已经深入到腹地了，对于我们打这场战役的人来说，现在战术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钟南山：

    我想目前来看，我们整个的战术还是对的，就是采取早期发现，早期围堵的办法，但现在的问题就是说是不是体温是作为唯一的一个考虑，早期发现他可能有发病的一个标志呢？我想这个问题需要更进一步地做一些研究。那么我们和航空医学研究所共同也研制了一个红外的检测上呼吸道炎症的一个仪器，这个检测也是几秒钟就能够发现上呼吸道有没有炎症，这个我们得到了卫生部和科技部的支持，希望最近可以投入使用。

    主持人：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用？

    钟南山：

    我们希望能够尽快，因为上一次香港的病人以及这一次的从东京到北京、成都的病人，在发烧以前，我们不知道他有没有病，有可能通过这么一个监测仪，有可能早期发现他的病情。

    主持人：

    钟院士，我们依照人类以往对待流感的经验，潜伏期是大概一到七天，现在有没有研究结果显示，在人类潜伏期内是传染的？

    钟南山：

    现在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在目前为止，我们是高度警惕，也就是说有一些病毒在潜伏期可能是有感染，从上一次到香港的病人经过七天的观察，似乎没有发现有感染，但是并不能够因为这一个病例就放松我们的警惕。我想现在目前对这些密切接触者进行观察还是非常必要的。

    主持人：

    好，谢谢钟院士。

    岩松，我在看了首例确认病例后就想，假如他自己不去医院的话，这个后果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白岩松：

    很明显，就将推延来尽早地进行防控的时间，比如说他没有尽早去医院的话，回到家里头，第一个因素，大家也不会立即得到，从医疗这个零报告现在要求，迅速就可以上报，他不会上报。好了，他自己回到家里之后会扩散感染人群，可能会有更多的人和他接触，其他的人同样如此，跟他同一飞机的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会继续以往的那种生活范围，在这种情况下的时候，你的时间向后一推移的话，接下来几何数字成长的空间就变得极大。

    比如说透过这样一个案例，大家首先应该出现这样的一个数字，一个人可以带来多大的影响度。他从东京到北京是233人，从北京到成都是150人，加起来是383人，那么383人还要接触多少人，比如说他自己打出租车去的医院，现在出租车司机给隔离了，医院的人士也隔离了，然后他的父亲、女朋友也给隔离了，问题是他在北京期间转机的时候，还在顺义的酒店住了，那个酒店也被隔离了，这一个人就乘了多少倍，接下来那382个人呢？我们还没算从美国到东京的那个航班，我相信中国跟日本会紧密地磋商，所以早，可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主持人：

    现在世界这个全球化，人员的流动，还有物资的流动，你挡不住，所以像这样的这个小伙子，他自己去医院了，那人们就打上问号了，有多少个可能像这样的小伙子一样，他们没去医院。

    白岩松：

    是啊，比如刚才钟南山院士都已经明确地说了，现在也不能够证明在潜伏期内就没有传染力，那就更可怕了，如果潜伏期内就具有传染力的话，那么人在潜伏期是没有症状的，透过咱们内地第一例的病人也得到了一个信息，就是说我们现在对病人防范的监控主要靠两个手段，而且主要的关卡设在国境的那一道，海关那一道，两个方法是什么呢？一个是填健康卡，一个是红外线来检测体温，而且已经把37.5度降到37度了，但是潜伏期没有这些症状，如果他在信息的健康通报卡，他也自然写的一切都很正常，等于这两个关口是失灵的，离开了海关之后再发病，给你带来的挑战就非常大了。

    还有一个数字都是先要警觉的，当然也没这么严重，我只是先把这个情况放在这儿，可能之后我们会谈到另外一些让我们能够松下来心来的一些信息，但是让我们紧起来的信息是什么？今天北京时间上午9点，世卫组织通报最新的全世界的感染，确诊的人数4657例，可怕在哪呢？比头一天增加了1217例，一共确诊了4600多例，这一天增加了1200多例，显然告诉大家，现在进入到一个高发期，而且高发期如果没防控的好，就会变成一个高扩散期，所以现在真的到了一个战争警觉提高的地步。

    还有一个信息，透过这样一个数字公布，你会知道，美国已经已2000多例，超过了墨西哥，成为全世界拥有确诊病例最多的国家，但是我为什么说要紧张起来，原因在哪呢？跟墨西哥相比，美国跟全世界交往的频率和人群那是成几何数字成长的，所以这个挑战也是巨大的。

    主持人：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个数字也是一个好事，说明人类检测的技术越来越高，而且整个的系统越来越精密，你只要一触动，我马上就能反应出来。

    白岩松：

    是，但是毕竟现在有几个非常薄弱的环节，这种薄弱环节第一个体现在，刚才钟院士说，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现在显然我们的防控体系已经意识到了，仅靠体温的这个测量是不行的。那么我们就会期待，比如说像嗓子发炎，因为它也是一个症状，一个是发炎，一个是咳嗽，等等出现这些症状，没有发烧，那你的仅有一个用发烧来检测是把不住这道关的，如果这个能尽早启用，包括全世界的启用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我觉得恐怕医学人士也会去思考，还有什么方式呢？当然，给个人也提出了很大的挑战，你怎么去配合。

    主持人：

    今天我们通过首例确认的病例，他因为是一个入境的人，所以引发了人们的关注，如果在境内呢？境内旅行呢？

    白岩松：

    这又是涉及到一个新的挑战，说起来真的很巧，我们更多地把注意力放在海关这儿，上海跟墨西哥城有直接的，如果跟美国有直飞的关系现在就太多了，我们国内的城市，而美国现在已经成为世界第一的确诊病例拥有的国家。我们当把注意力放在更多的是海关的时候，有这一个确诊病例，我觉得又要感谢他，为什么呢？他马上就提醒你，没那么简单，他来到了北京之后，他的目的地不只在北京，他在北京待了十来个小时之后，转机又到了成都。我昨天刚从成都回来，我恰恰前天到的成都，我比他早两个小时到的，但是成都由于“5•12”的这个问题，现在几乎是全国最繁忙的机场之一，人流量极大。但是以我个人的感受，我到成都，起码我没有感受到在机场有体温的检测，可能是我不敏感。另外，我也没看到相应的提醒，我估计全国其他的内陆城市都是这样，因为注意力都在北京、广州、上海海关的这种地方，涉及到转机的时候，现在是不是我们内地的一些城市要警觉起来，否则的话不会那么简单，他到北京就不走了，不会，这一走一下子牵扯的面，又新增加了150人，又扩大了这么多的面，包括那个出租车司机。

    主持人：

    因为以前我们围堵是围堵在国门之外。

    白岩松：

    我们总说是国门，国门，现在其实何谈国门？因为它拥有一个潜伏期，潜伏期没有任何症状，我们现在一个健康卡，一个体温测试仪是留有巨大漏洞的，在这种情况下的时候，警觉性就不只是在海关了，每一处都是国门。

    主持人：

    今天咱们谈到的，因为全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网络，可能你这一点很快就会传递到另外一点。

    白岩松：

    是啊。

    主持人：

    但是不应该引起惶恐的就是这个病目前来说还是温和的。

    白岩松：

    我觉得首先最重要的一个信息是什么呢？在已经确诊的4600多病例，以及以往的结束，到现在为止，从墨西哥发病到现在，死亡的病例刚刚超过50，而在这50人当中没有一个离开美洲，最后一个出现的国家是哥斯达黎加，之前出现的是墨西哥、美国、加拿大、哥斯达黎加，而且都是早期的，大部分40多例集中在墨西哥，也就是说当他离开墨西哥国境的时候，一下子死亡的病例急剧衰减，变为个位数，而且现在没有离开美洲，我们只是一个新闻人，不能去做出医学等等判断，只能用数字去说话，说明它的衰减程度和防控，就是这个病如果发现了去治愈，或者说治疗，而不让它出现死亡的概率是极高极高的，我觉得这首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好消息。

    主持人：

    今天我们关注的是我国内地确认的首例甲型H1N1的病例，我们的节目稍候继续。

    主持人：

    截止到今天，全球范围内一共是4600多例确认的患者，死亡53人，面对这样的一种局势，各国都采取了什么样的措施，我们来了解一下。

    解说：

    墨西哥爆发疫情后，政府在控制疫情的同时，迅速查找疫情源头，最终确认了埃尔南德斯是全球首例，而据报道，墨西哥当局在追查过程中，发现疫情迅速蔓延的关键原因是一名户口普查员是被传染者，他曾挨家挨户地上门调查，接触了至少300人，结果造成大面积传染。

    鉴于这种病毒的传染力、传染速度，墨西哥政府决定从4月27号开始，将停课范围从原来的疫区扩大至全国，停课包括大中小学及幼儿园等教学场所。直到今天，墨西哥所有的教学机构才正式开放。

    几天前，美国甲型H1N1流感确诊患者数量一天之内激增743人，美国疾控中心的专家解释说，确诊病例短期内大幅增加，主要原因是流感发病早期，只有少数检测机构能做检测，因而疑似病例大量积压，现在各级医疗机构都能通过快速检测方法进行病例确诊，因此病例数立即井喷。美国疾控中心表示，美国所有确诊患者中，只有大约10%去过墨西哥，目前疫情仍在发展，还没有看到消退的迹象，最终美国50个州市都可能发现流感患者。

    应对甲型H1N1流感的战役是一场马拉松，而不是冲刺。美国多位专家也表示，关于甲型H1N1流感，目前仍有很多未知因素，仍需保持高度警惕。

    奥巴马（美国总统）：

    流感病毒可能没有我们开始担心的那么可怕，但是我们还没有脱离困境，所以不能放松警惕。

    解说：

    4月30号，一名乘坐AM098航班上的墨西哥公民，在香港被确诊感染甲型H1N1流感病毒。随后，中国香港特区政府立即封锁该名男子曾入住的湾仔维景酒店，对354名酒店员工及住客进行体检，并医学隔离7天。香港特区政府还呼吁相关的两名出租车司机尽快打热线电话与卫生部门联络，这两位出租车司机联系后确定没被传染。目前，酒店里的所有人员都已解除隔离。

    记者：

    感觉怎么样？

    被隔离人员1：

    很开心，很激动。

    记者：

    政府安排的怎么样？

    被隔离人员1：

    还可以，还可以。

    记者：

    怎么庆祝？

    被隔离人员2：

    回去要开香槟庆祝。

    解说：

    湾仔维景酒店将在解除隔离后全面封闭进行彻底消毒，香港特区政府表示，首阶段防疫行动虽然成功地防止了首例甲型H1N1流感在社区扩散，但是现阶段不会调整警戒级别。

    5月9号，日本厚生劳动省宣布，确认3人感染甲型H1N1流感，这是日本国内首次确诊甲型H1N1流感病例，他们是从4月下旬起在加拿大参加国际交流活动后，于当天在成田机场检测成阳性反应，随后被送往成田红十字医院隔离。

    据报道，共有36名学生和教师参加了这次国际交流活动，而与三名患者乘同一航班的乘客和机组人员有400多人，日本有关部门已将患者的同行者和部分乘客隔离在机场附近的饭店内。昨天，同机中又有一名男生被确诊，使得日本确诊病例增加至4人。

    这次的流感疫情也让很多人回想到了6年前的非典，而与当年非典初期的惶恐和慌乱相比，我们准备的更加充分和自信，科学与合作已经成为了中国防控工作中最为注重的方法。

    主持人：

    在一个全球共同面对的疾病面前，每一个人应当都有自己的责任，比如说我们就看这位小伙子，我们可以说他在整个环节中有很多地方，他可以直接去相关的机构，但是我们不能责备他，因为最后还是他自己选择了去医院这种方式。

    白岩松：

    但是你可以做好多的设想，比如说也有报道，当然后来这是未经证实的，有报道说他后来跟朋友说，其实在北京的时候，他就觉得不舒服，如果要更早地报呢？当然这只是报道，我们只是转引这个报道，但起码到了成都机场的时候他没有原地停留，如果要是原地停留，寻找机场的帮助的话，就不会把类似老爸、女朋友、出租车司机，包括医务工作者直接给扔进去，直接给隔离起来，因为机场会迅速的就地处理。

    我也注意到一个细节，比如说就地、原地是非常重要的，就像昨天北京开始寻找跟他同机的人的时候，一旦联系上了这个目标，就要告诉他原地不动，只有原地不动，你才不会接触更多的感染者，就是有可能带来更多的感染者。所以在这个时候发现，面对疫情，在前哨战的时候，政府起着非常非常重要的作用，你把矛头都应该盯他身上，你必须把这个事做好。接下来变阵地战的时候，政府依然要扮演它的角色，就像钟南山院士说的，除了相关的政策以外，技术赶紧要有更替，政策是不是需要改变，仅仅靠测体温不够，但是公民的责任又来了，你在这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涉及到你的时候，你配不配合，这很重要。

    主持人：

    这就考验每一个公民，在共同面对一个疫情的时候，你应当做什么，在个时候，一方面我们，我们要做好保护自己，但是另外一方面，当涉及到你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办？

    白岩松：

    是啊，这就涉及到两个层面的问题，一个是道德方面；另外一个，其实也有法律的约束，这可不是一个光有道德的约束。我举一个例子，比如说到现在，由于这个患者涉及到的人数是382个，包括他自己比如383个人。到现在为止，比如今天下午5点半我就接到北京市发的短信，你肯定也接到了，接到这个短信的时候又喜又忧，喜的是什么呢？喜的是政府它已经把这个面用各种手段，包括我在电视上已经看到在打的字幕。忧的是什么？一定还有很多人没找到，很多人没找到的时候，现在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他不知道这个资讯，登机牌也扔了，脑海中根本没有一个，我是坐哪个航班或者怎么样，也就是说经过了这一天多媒体高密度覆盖的情况下，他依然不知道他跟这个人是同一个飞机的，有，但全部都是这样吗？就是没找到的，我不相信。好了，还会有一部分人是这样，麻烦，对吗？觉得麻烦，知道了我跟他同一飞机，麻烦，又要隔离，因此没有主动配合。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个问题，有很多人是填了入境卡的健康声明，健康登记上也许有虚假信息，一是说他自己没事，这可能真没事，二是如果到了中国之后能找到你，在哪儿找到，填的是虚假信息，有可能有的人，否则不会出现这么多人没有找到的情况，我希望到现在为止，这个比例已经变得很小了。

    主持人：

    我就是写的不是真实信息，而且当时我的体质不好，我写的是好，我能面对什么样的可能性？

    白岩松：

    是啊，刚才咱们谈的还是一个道德的约束，其实在相关的法律上也有约束，比如说从国境卫生检疫法的实施细则来说，就包括隐瞒疫情或者伪造情节的，处以1000元以上1万元以下的罚款，当然这还仅仅是罚款。包括国境卫生检疫法也明确地说，根据情节轻重要给予警告或者罚款，什么情况呢？逃避检疫或者向国境卫生检疫机关隐瞒真实情况等等，因为这个时候如果个体要不配合，提供虚假信息，现在就两种方法，现在为止，一个是测体温，另一个，你填一个健康卡，健康卡里包括两种信息，一种信息是你是不是有不舒服的症状；还有，过去你有没有在美国或者在墨西哥，或者哪儿，跟有这个病的人有过接触；另外一个要写清你的地址和联络方式。现在一个很大的挑战是我们的身份证上的地址跟实际的居住地往往不是一回事，所以在昨天这个案例一出来的时候，北京市有140多人，分布在14个区县里头，你看刚才的片子，连夜再去找的时候，发现有相当多的人是对不上号的，找是一个非常难的过程，因为目前的中国的确，身份证跟自己的居住地的反差是很大的。所以在入境的时候如何填比较真实的信息是你公民的道德责任，也是法律约束下你应该承担的东西，如果在这个时候，公民不配合的话，隐患是非常大的，公民这两个字，一个公字就不光是自己。

    主持人：

    刚才我们在一开始的时候说，在任何一个大的危机面前，没有国家能够独善其身，其实每一个人也是这样，你貌似这件事离你远，但是你怎么知道它就离你真的远。

    白岩松：

    而且它有的时候是表面上你去好像麻烦，又要给我隔离，问题是现在你跟谁在一起，也许跟你的孩子在一起，也许跟你的家人在一起，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