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会客厅：湖南人禽流感患者近况

    主持人：您好观众朋友，欢迎走进《新闻会客厅》。11月12号，湖南湘潭9岁的贺俊尧，也就是我国第一例成功救治的人禽流感患者康复出院了，11月15号，世界卫生组织和国家卫生部给予了高度评价说，这向世人证明，人禽流感是可防可控可治的，尧尧到今天出院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他的情况怎么样，我们就把他请到节目当中来，俊尧你好。

    贺俊尧：你好。

    主持人：我们这个演播室挺热的，你怎么还穿着羽绒服，热不热？

    贺俊尧：不热。

    主持人：这件羽绒服为什么不舍得脱？谁给你买的？

    贺俊尧：妈妈。

    主持人：因为妈妈买的新衣服，所以不想脱吗？笑了就表示是对不对？你已经回学校去上课了？

    贺俊尧：嗯。

    主持人：你回学校上课的第一天，你的同学欢迎你了没有？

    贺俊尧：欢迎。

    主持人：怎么欢迎的？

    贺俊尧：尧哥来的，尧哥来了。

    主持人：叫你尧哥，为什么？以前他们叫你尧哥吗？

    贺俊尧：对。

    9岁的贺俊尧现在已经康复一个多月了， 但是2个月前，小尧尧的父母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孩子会感染上禽流感病毒。

    10月7日，尧尧家的鸭子死了一只，尧尧的爸爸把鸭子做成了一只干鸭端上了餐桌。全家吃完了以后，尧尧的姐姐开始出现高烧、昏昏欲睡等症状，经过辗转最后送到了湖南儿童医院，但是由于处于病发后期， 姐姐最终离开人世。而就在姐姐在长沙急救时，小尧尧也出现类似病况，18日下午，尧尧被紧急送到湖南省儿童医院四楼传染病室，经过医生26小时的抢救治疗，贺俊尧最终脱离危险。

    11月12日，在尧尧感染病毒一个月以后，他完全康复出院了。

    因为是我国第一例被治愈的人禽流感患者，贺俊尧的健康状况与其得病时的情况也因此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主持人：你现在自己感觉身体都跟以前一样了吗？

    贺俊尧：一样了。

    主持人：你在医院住了25天，这25天一直都没有见过爸爸妈妈吧。

    贺俊尧：没有。

    主持人：想他们没有？

    贺俊尧：想。

    主持人：我听说你在治病的时候特别勇敢，你当时害怕过没有？

    贺俊尧：害怕过。

    主持人：怕什么？

    贺俊尧：怕打针。

    主持人：打针疼不疼？

    贺俊尧：不疼。

    主持人：不疼还害怕？

    贺俊尧：开始我害怕。

    主持人：后来呢，因为每天都得打针，是不慢慢就不怕了，怎么就不怕了？

    贺俊尧：因为打针习惯了。

    主持人：你知道你得的是一个什么样病吗？

    贺俊尧：禽流感。

    主持人：你知道这是一个挺重的病吗？

    贺俊尧：是。

    主持人：你当时难受不难受？

    贺俊尧：不记得了。

    主持人：记不记得当时那些护士、医生，还记得他们吗？记得什么？

    贺俊尧：她给我打针。

    主持人：就记得她给你打针。他们对你好不好？

    贺俊尧：好。

    主持人：怎么好？

    贺俊尧：给我喂饭，喂水，聊天。

    主持人：你们都聊些什么呀？

    贺俊尧：随便。

    主持人：随便聊，是像我这样使劲问你，然后你就不好好回答人家吗？陪你最长时间的护士叫什么名字？

    贺俊尧：杨阿姨。

    主持人：你喜欢她吗？

    贺俊尧：喜欢。

    主持人：为什么喜欢？

    贺俊尧：因为是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主持人：是她给你第二次生命，这是你自己说的话，还是别人教给你的？

    贺俊尧：我自己说的。

    主持人：你现在每天上下学谁接送你呀？

    贺俊尧：爸爸。

    主持人：爸爸比以前更疼你了没有？

    贺俊尧：有。

    主持人：从医院回家以后，妈妈说没说想你？妈妈想你不想你？

    贺俊尧：想。

    主持人：你上学以后，你的同学问过你治病时候的事儿吗？

    贺俊尧：没有。

    主持人：你愿意跟他们说吗？你愿意跟他们说什么呢？

    贺俊尧：这里的阿姨很好，长沙的阿姨很好，儿童医院的。

    主持人：你跟同学讲，儿童医院的阿姨都特别好，她们怎么好了？

    贺俊尧：反正都好。

    主持人：她们肯定特别宠着你吧。你现在都出院了一个多月了，你和当时陪你的那些护士阿姨、护士姐姐还有联系吗？还有联系呀。怎么联系？

    贺俊尧：电话。

    主持人：谁打给谁？

    贺俊尧：我打给那些护士阿姨。

    主持人：你怎么有她们的电话呢？

    贺俊尧：那次我去检查的时候问她们的。

    主持人：你为什么要跟她们要她们的电话号码呢？

    贺俊尧：新年给她们问好。

    主持人：听说你跟护士阿姨说，我不怕打针，我要快点好起来，说过这样的话吗？

    贺俊尧：说过。

    主持人：什么时候跟她们说的这个话，为什么要这么说？

    贺俊尧：不记得了。

    主持人：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当时俊尧怎么自己一个人跟疾病做斗争，这么勇敢地就恢复了，如果你不勇敢，肯定不能好得这么快，你当时想过什么没有？

    贺俊尧：想快点好起来。

     主持人：要想快点好起来，当时怎么办呢？是不是必须得好好听医生的话？让吃药就吃药，让打针就打针是吗？

    贺俊尧：对。

    主持人：还有什么别的吗？

    贺俊尧：还有要抽血。

    主持人：抽血比打针疼吗？

    贺俊尧：都一样。

    主持人：那个血从哪儿抽的，从手上还是从胳膊上？

    贺俊尧：手上。

    主持人：你自己看着那个血抽出来的时候怕了没有？也不怕。现在回了家，下了课回家以后，和爸爸妈妈在一块的时间多吗？他们会专门抽时间跟你玩，看你做功课吗？

    贺俊尧：会。

    主持人：以前会吗？

    贺俊尧：也会。

    主持人：你在医院的时候有没有哪天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了，有这个感觉吗？

    贺俊尧：不记得了。

    主持人：是不是一说起当时的情况就想哭？那咱们不说了，你长大了想学什么？长大了想干什么？

    贺俊尧：当医生。

    主持人：你一直都想长大当医生吗？从小一直这么想？

    贺俊尧：不是的。

    主持人：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贺俊尧：从医院住院的时候。

    主持人：为什么呀？

    贺俊尧：因为他们救了我，我要救更多的人。

    主持人：太棒了。这是你自己想的？

    贺俊尧：对。

    今年9月份以来，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已在亚洲、欧洲以及拉美的15个国家与地区发生，全球超过1.5亿只禽类被扑杀，直接经济损失100亿美元。尤其令人不安的是，H5N1病毒感染人的事件也不断发生，根据世界卫生组织记录，自2003年12月26日至2005年10月24日，全世界共报告121人感染H5N1禽流感病毒，其中62人死亡。

    2005年12月14日，国新办新闻发布会通报，我国2005年以来，共有11个省区、23个地市、30个县(市区)、55个乡镇、112个村发生30起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共扑杀家禽2222.58万只。目前，已有23个疫区解除封锁，我国防控禽流感工作取得了初步成效。而感染了禽流感病毒的贺俊尧能够最终治愈，更是证明了禽流感的可防可控可治。

    主持人：贺俊尧能够康复出院，应该说湖南省儿童医院是功不可没，今天我们也请到了湖南省儿童医院第一时间主持抢救贺俊尧的祝益民院长，您好。还有20多天一直陪着尧尧的杨莉护士，您好。我们先问一下杨莉，刚才问到俊尧在医院的一些情况的时候，他好像不太愿意讲，而且马上就哭了，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杨 莉：他可能心里面还是有一点阴影，因为他姐姐的原因，可能有一点。

    主持人：现在杨阿姨坐在你旁边了，你是不是比刚才好一点了？你跟她熟不熟？

    贺俊尧：很熟。

    主持人：祝院长，您一直都在抢救，包括后来出院之后对他的了解都很多，现在我们看到俊尧的样子和他刚住院入院时候比，有些什么样的变化？

    祝益民：现在的小俊尧是一个非常活泼可爱的小男孩，跟他出院的时候比，精神状态、体重、营养都明显比以前好多了，他这一个月来，体重已经长了3.4公斤。

    主持人：祝院长，前面几天是比较危急的时候，俊尧是一种什么样的症状，什么样的表现？

    祝益民：当时进来的时候，体温有40度，呼吸也比较快，可以说比较严重，尤其是精神状态比较差，当时这种肺炎是一种重症的肺炎，所以我们就组织了这个技术力量，在ICU(重症监护室)进行全面的救治过程。

    主持人：刚刚知道要收治这样一个小病人的时候，你们医院做了什么样的打算，知道这是禽流感吗？

    祝益民：在收到这个病人，进行全面检查的过程中间，根据他的病史特点和当时的情况，以及他姐姐的病史，以及他家中的鸡鸭，当时有死亡的情况，我们考虑这个病人的病情一个是比较严重，再一个，跟普通的肺炎有明显的区别，所以我们当时就考虑到他是一种不明原因肺炎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主持人：毕竟在这之前全国范围内都没有针对人感染禽流感的病的经验，你们当时的把握有多大？

    祝益民：我们感觉这个病人虽然以前没有先例，但是我们从这两年人禽流感的一些防治治疗方案，以及在培训的过程中间，了解到禽流感的一些临床特征和治疗方法，尤其是儿童犯病的特点，所以我们有了这些知识，再进一步在会诊的过程中间查阅相关的资料，经过会诊，结合我们ICU抢救其他肺炎和呼吸衰竭病人，一些多种情况跟衰竭病人的经验和体会，我们对这个病人的抢救是充满信心的，所以在治疗以后，确实按照我们预期的效果和目的，达到了比较理想的效果。

    主持人：杨莉在此之前并不是重症监护病房的护士，是在其它科室的，你跟我描述一下这次在ICU(重症监护室)你们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穿的是什么样，怎么样和病人接触？

    杨 莉：我们当时是在隔离病房，在感染科隔离病房，每天穿的就是隔离衣，最里面是工作衣，然后是隔离衣，再外面是防护服，口罩是三层口罩，还有帽子、鞋套都是双层的。

    这就是湖南省儿童医院感染科三楼的隔离区，隔离区的里面，就是重症监护室，小俊尧和护士们在这里渡过的20多天难忘的日子。

    起初几天，害怕打针的小俊尧非常紧张，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得了禽流感，但是他知道自己得了很重的病，由于重症监护室的特殊性，家人无法陪在他身边，尧尧既害怕又孤独。这种情况下，只有这些护士阿姨陪伴着尧尧，他们常常都是搬个凳子坐在俊尧身边,给他讲故事，陪她玩玩具，朝夕相伴，他们在一起培养了深厚的感情。

    主持人：在整个治病的过程当中，我们这个小英雄表现得怎么样？

    杨 莉：比较勇敢，他是比较懂事的，前面两三天小孩子可能有一点不大合作，给他喂药，他也不大吃，然后给他喂饭吃的不是很多。

    主持人：为什么？

    杨 莉：他进来的前一天，因为他姐姐的原因，可能心里上会有一点阴影。

    主持人：针对这种情况，你们怎么办？

    杨 莉：我们跟他说，家里面爸爸妈妈都希望你快点好起来，他还是蛮懂事的，慢慢就开始吃饭。因为他老是咳嗽，有时候吃饭吃下去也会引起咳嗽，也不大愿意吃饭，但是我们跟他讲了之后，他还是自己会吃。

    主持人：你觉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慢慢摆脱掉那个阴影，可以特别积极地配合治疗？说过什么样的话让你印象比较深的？

    杨 莉：应该是从10月24号，那时候病情也稍微好转一点了，平常打针他也不怕了，比较配合我们治疗了。那时候晚上有一个值班的护士跟他聊天，两个人聊天聊得比较久。尧尧就跟护士说，这个病我要快点好起来，他说不能在这里住太久了，要快点好起来，家里面爸爸妈妈，他说我以后还要挣钱养爸爸妈妈。因为我是第二天休息，那个护士第二天白班就告诉我们，我们觉得特感动，这么小的小孩子能讲这个话，特别懂事，听了就有点想哭，特别感动。

    主持人：俊尧，你刚才听到杨阿姨说的这些，伤心了吧，还是不好受。说起以前的这些经历，俊尧可能难免还要伤心，并且是小孩子，所以我们还是单独谈吧，不让他听了。俊尧你下去玩吧。当时知道有病人的时候，你写了请愿书，杨莉，当时写这个请愿书的时候你是相信只要做好了防护就能安全，还是说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都要去呢？

    杨 莉：当时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会去，就是这个情况。

    主持人：当时院长也讲了，对于这个人禽流感的传播途径并不是很清楚，在这种等于说你在明处，病情在暗处的情况下，你没有害怕和担心吗？

    杨 莉：开始可能有一点吧。

    主持人：刚开始接触到病人的时候也有一种紧张的感觉吗？

    杨 莉：有一点，因为那个小孩一直不停地咳嗽，高烧，再加上他有姐姐的先例，所以我们心里还是会有一点紧张的。

    主持人：是这种对怕被传染的恐惧吗？

    杨 莉：有一点，

    主持人：你对他这种护理就是完全不离开身边的这种护理吗？

    杨 莉：对。

    主持人：你可以休息一下，打个盹吗，如果是夜里？

    杨 莉：不行，那没有的。

    主持人：后面病情好转以后也是要这样的吗？

    杨 莉：病情好转以后就稍微好点，我们有时候可以陪他讲故事，有时候做做练习题，就是病情稳定一点，我们相对心理压力要小一些。

    主持人：你觉得小孩他知道对死亡的恐惧吗？感觉到了吗？

    杨 莉：可能有一点知道。

    主持人：你怎么感觉到呢？

    杨 莉：一开始我们穿防护服一进来的时候，就感觉他的那种眼神，感觉得到。

    主持人：是什么样的一种眼神？

    杨 莉：有一点害怕，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觉得我们穿着那个厚厚的衣服，特别害怕。我们跟他聊天，好一点，我们跟他聊天，他也没那么害怕了。

    主持人：他知道自己姐姐的情况是吧？

    杨 莉：知道。后面有一次聊天的时候无意中他自己说了。

    主持人：他怎么讲？

    杨 莉：他说以前上学的时候，姐姐成绩比他好一些，在家里面，老是喜欢跟姐姐争东西，他说早知道就不跟姐姐抢了，他说姐姐成绩一直都比他好。

    主持人：说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绪，会伤心吗？

    杨 莉：比较伤心。因为妈妈对他们两个都很好，每次都是姐姐送他去上学。

    主持人：出院以后一个多月你跟他也有过交往，对于姐姐的记忆，对她死亡的这种记忆慢慢会好一点了吗？

    杨 莉：应该会好一点，觉得他情绪比以前稳定了很多。

    主持人：祝院长，因为对人感染禽流感，确实之前没有什么经验，一个是在救治上对你们有一个挑战，医护人员的保护、防御的措施对你们来讲也是第一次，当时采取的什么样的措施？

    祝益民：我们一方面制定非常科学合理的治疗方案，同时非常严密地进行隔离，同时对于接触的人群进行医学观察，从这三个方面进行治疗。

    主持人：在整个成功的救治了这个病例之后，对这次的评价非常高，向世人证实了禽流感可治可控可防，为什么一个人的成功救治会有这么大的意义？

    祝益民：我们认为这个病人虽然是一例，但是他确实跟其他病人不一样，因为他首先要启动这个医院的应急机制，同时要启动整个卫生体系的应急机制。

    主持人：这次能有这么一个比较好的结果，您觉得最关键的一步是在哪儿？

    祝益民：我觉得在抢救的过程中间，及时早期地发现这个可疑的病人，这是为这次抢救成功提供了很好的条件，因为我们知道他的病情的进展是非常快的，假如说像这样的病在进展期我们没有能够很快地考虑到这种疾病的可能性，可能他的病情在进一步发展，要是发展到比较后期的情况下，ARDS出现，这时候抢救的难度就会增大，死亡的危险就会增大。

    主持人：您觉得这次成功是一个正常的救治过程，还是一次超水平的发挥？

    祝益民：我们认为这次救治的过程，一方面体现我们的抢救技术条件和技术水平，同时也检阅了我们应对这种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应急能力和水平。

    主持人：杨莉，我知道你在20多天里自己写了一个日记，每天都有记录，你是20号进的这个病房，就开始做记录了，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都写下来呢？

    杨 莉：因为觉得这些发生的事情太让我回忆了。

    主持人：为什么你觉得这是值得回忆的一段经历？

    杨 莉：从来没有遇到过，我觉得可能会改变我的观念。

    主持人：什么观念？

    杨 莉：因为以前对人禽流感只是从报纸上、媒体上面见到过，从来没有这么真实，这么零距离地去接触它，就是通过这次接触，觉得并不是那么可怕，人禽流感，还是可以治疗，可以防护的。

    主持人：在你记的这些主要是孩子的病情这些记录，哪一天你的印象是最深的？

    杨 莉：应该是23号这天。

    主持人：这天。

    杨 莉：因为当时情况比较急，下午的时候他就咳嗽，有点血，纸巾上面有点血，当时特紧张，会不会是肺出血，赶紧喊医生，医生都没来得及戴手套，然后就赶紧冲到病房里给他做检查。

    主持人：为什么看到有可能咳血就特别紧张？

    杨 莉：因为他姐姐也是同一个症状，那时候是肺出血，然后是ARDS，因为我们就怕，我们特紧张这方面，听到他咳嗽，每次都观察心率、呼吸，咳嗽的情况，当时就喊了医生，医生过来察看了血压，血压正常，然后就查看他口腔里面的情况，口腔里面可以，就是牙龈有点出血，当时我们感觉虚惊一场，终于松了一口气。

    主持人：你们所有人的精神都在这个小孩的身上？

    杨 莉：对，都绷得很紧那时候，就是怕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但是还是虚惊一场，觉得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主持人：当时整个医院里面，所有的这些医生护士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气氛，是不是挺壮烈的那种感觉？

    杨 莉：大家都是一开始挺紧张的，也开始有一点担心，有一点害怕，但是后面可能慢慢这种感觉就没有了，大家好像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量地护理好，治疗好，然后让他早一点痊愈出院。

    主持人：俊尧这么小的年纪经历了一次重病，之后对他将来身体的成长、发育有什么影响没有？

    祝益民：我们在11月12号出院评价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以后对于身体都没有任何的影响和后遗症，我们作为我们儿童医院，我们也向家长，向可爱的小俊尧也承诺，每年给他进行定期的医学检查，进行动态观察，我们一直监护到他18岁。

    主持人：不管是小俊尧还是他姐姐，都是因为吃了感染了禽流感的鸡鸭做成的腊肉以后生了病，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吗？

    祝益民：实际上一个人要感染上禽流感，他还是要通过与病毒的接触过程，所以煮熟了的食物实际上与他没有本质的联系。

    主持人：他得病的原因还没有特别明确。

    祝益民：得病的原因，他与禽流感的动物的感染是有关系的，这个人感染的途径不是说他吃了这个鸡肉或者鸭肉，而是在这个疾病以前的过程中间，因为他是家里面养了这些鸡鸭，所以通过可能的一些途径的基础，导致的这场疾病。

    主持人：是不是小孩更容易感染呢？

    祝益民：作为禽流感的易感人群，儿童比成人易感性要更高一些。

    主持人：因为什么？抵抗力弱？体质弱？

    祝益民：因为这是人禽流感病毒的特征和儿童本身抵抗力与成人不一样，这些原因综合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