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改委谈投资体制改革:企业拥有投资更多决策权

　　2004年7月28日上午10时，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姜伟新介绍投资体制改革等方面情况，阐释相关政策规定，并答记者问。以下是发布会实录：

    [郭卫民]: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7月16日，国务院关于投资体制改革的决定正式颁布实施了，今天，我们很高兴请来了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姜伟新副主任和大家见面，来介绍投资体制改革这个决定的主要内容，并阐释相关的政策和规定。出席今天发布会的还有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新闻发言人曹玉书先生。现在请姜伟新副主任做介绍。

    [姜伟新]: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同志们，上午好。投资体制改革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党中央、国务院对这项工作非常重视，在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当中，对如何深化投资体制改革提出了具体、明确的要求。本届政府成立以来，国务院多次召开会议，研究讨论投资体制改革的问题。

    [姜伟新]:7月16日，国务院正式批准《关于投资体制改革的决定》，7月19日，温家宝总理专门就投资体制改革的问题做了批示，他在批示当中指出，推进投资体制改革是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重要举措，对当前加强和改善宏观调控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这项改革一定会对调整结构、深化改革、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发挥积极的作用。 7月22日，国务院又召开了电视电话会议，国务院副总理曾培炎到会传达了温家宝总理的重要指示，在这次电视电话会议上，曾培炎副总理又对各个部门、各个地方要求充分认识这次投资体制改革的重大意义，把握改革的重要指导思想和任务，加强宏观调控，积极稳妥地推进投资体制改革。 7月26日，投资体制改革方案全文发表了，同时还配发了国家发改委的负责人对投资体制改革回答记者的一些问题。 今天，国务院新闻办又召开这样一个新闻发布会，我愿意就各位记者有关的问题尽我可能给大家做一些解答。

    [郭卫民]:姜副主任做了比较简要的介绍，给大家留出了比较多的时间提问。提问之前请报一下你代表的新闻机构，为了更多的记者朋友有提问的机会，希望大家只提一个问题。

    [中央电视台记者]:请问姜副主任，这次我们推出的投资体制改革方案中有很多如鼓励社会投资、允许社会资本进入基础设施领域等，鼓励民营企业参与投资的政策。前不久，温总理又提出支持非公经济发展，此次投资体制改革方案的出台是否与我国下一步的宏观调控的政策有关？很多人认为此次方案的出台，政府表现出放开的姿态，投资作为经济发展三驾马车之首，放开之后，国家对国民经济的调控能否继续做到收放自如呢？

    [姜伟新]:应该说，投资规模偏大、投资增长偏快，这是当前我国宏观经济调控的一个重要方面。这次投资体制改革的决定确实给企业等都下放了很大的投资决策权，但是这个决定里面同时也有很多强化了宏观调控的内容，也包括一些抑制投资规模膨胀的措施。而且，在这个决定当中加强了一些调控的方向，与当前宏观调控的方向是一致的，在这个意义上说，这次投资体制改革的决定跟当前的宏观调控总的精神是一致的，不会有大的负面的影响，这是第一点。

    [姜伟新]:第二点，不管怎么说，这次投资体制改革的决定当中还是给企业等下放了相当大的投资决策权，再加上我们企业的自我约束机制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因此在实施过程当中，也确实有可能会对宏观调控产生一些很小的负面的影响，但是我们有决心也有能力来解决这个方案执行当中的问题。党中央、国务院之所以这个时候出台这个《决定》，也是因为中央政府有能力驾驭住现在和今后的经济发展的形势，这是很重要的方面。第三点，民营经济、民营投资是中央政府今后要支持的一个重点方面之一，这一点在这次投资体制改革方案里面也有了比较充分的体现。

    [中国化工报记者]:请问姜主任，化工项目一般都伴随着污染物的排放，现在虽然能治理，但是存在一个问题，就是治理的费用还不如交罚款来的合算。投资体制改革放开，有污染的化工项目会不会造成污染物的扩散？国家将采取什么样的方法进行限制？

    [姜伟新]:我们不反对化工项目的建设，我们所要控制的是有污染的项目的建设。这次投资体制改革的决定里面，就今后有可能造成环境污染的项目，不管是化工项目还是其他项目，都要在事前经过严格的审核。需要中央投资的要进行审批，不需要中央投资的项目要进行事前的核准，核准里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环境保护是否能达到要求。

    [姜伟新]:至于说现实生活当中有偏重于罚款完了就了事的情况也有，但是中央政府和国家发改委、国家环保总局正在对这个问题采取一些措施。从1998年以来，中央政府发行长期建设国债，其中相当一部分的投资用在了治理现有企业的污染上，当然也包括其他方面的污染。今后我们会在中国的环境治理方面加大治理力度，加大宣传教育的力度，当然罚款也是其中的一个手段，但今后我们将更侧重在治理方面，新的项目更侧重事前的核准、控制。

    [南华早报记者]:现在有鼓励非公有制企业进行投资的政策，但是政府也决定要放慢公司上市的步伐，导致了银行向企业贷款的步伐也减慢，因为他们有关于经济过热的顾虑。现在根据这个决定，政府会不会加快企业上市的速度？包括两个国有银行的上市速度？

    [姜伟新]:当前进行的宏观调控，包括适当抑制贷款的规模，这不是针对哪个所有制的企业或者是所有制的结构来说的，或者说不是单纯针对我们国家的民营经济来说的，是对所有经济过热的方面的。为了抑制将来可能产生的一些大的问题，我们采取了一些宏观调控措施。这个宏观调控的措施所波及到的企业，不管是什么所有制，都要服从宏观调控的大局。

    [姜伟新]:如果说个别的民营企业受到了一些影响，也说明该企业可能是在前一段的建设、生产过程当中或者有违规的地方，或者有其他不符合国家要求的地方。总之，第一个问题我要强调的是，中央政府当前采取的宏观调控措施，不是针对某一个方面的所有制企业，而是针对整个宏观经济的过热方面。

    [姜伟新]:第二，投资体制改革的决定实施以后，对企业上市的问题既不会起到抑制的作用，也不会马上就对上市的问题起到一个推动的作用。决定总体上对企业上市的问题会在创造有利环境方面发挥积极的作用，决定本身对上市的问题并没有作出很具体的规定，但是从大的投资环境方面看，对鼓励民营企业投资方面看，对今后企业的上市会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

    [美国合众社记者]:我有一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由几个部分组成，首先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这个决定会带来投资的管制环境上有什么样的变化？第二是对国内或者外国投资带来什么样的变化？第三是有效的宏观调控的标准是什么？你们通过这样宏观调控的举措或者实施这个决定期待着什么样的效果？

    [姜伟新]:我先回答您的第二个问题。这次公布的投资体制改革的决定对外商投资应该说是更加便利了，主要表现在两点。第一，今后外商投资的项目，特别是中外合资的项目由审批制改为核准制。审批制是两道程序，核准制是一道程序，而且审批制要求的内容更多，核准制要求的内容简化得多，主要是市场准入、经济安全、环保、资源利用等等方面。

    [姜伟新]:第二，外商投资项目今后要核准的，需要你跑到北京来进行核准的限额提高了很多。过去你跑完了地方，或许还要跑北京。当然，今后外商投资项目还要跑北京，但是跑北京的项目减少了，限额提高了很多，具体提高了多少，我不讲了，决定中已经公布了。

    [姜伟新]:下面回答你刚才的第一个问题，关于这次投资体制改革决定颁布以后，我们国家投资环境的变化。我认为，这次投资体制改革的决定实施以后，对我们国家的投资环境应该说是会有一个较大的改善，主要表现在以下几点：第一，从投资的角度看，市场化的程度提高了，而且提高了很多。在国家宏观调控下充分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作用，从投资方面看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进步和改善。

    [姜伟新]:第二，各级政府在投资管理方面既有管理的职能，又有调控的职能，更强调了服务的职能。第三，不管是对国内的企业投资核准、对外资项目的核准，还是对有中央投资项目的审批，程序都大大简化，对所有类型的企业都带来了便利。第四，这个决定对各级政府对投资的管理也做了规范，而且这次投资体制改革更加重视规划的作用，规划在项目的决策当中、核准当中、审批过程当中将发挥重要的作用。

    [姜伟新]:第三个问题是宏观调控有效的标准是什么。实际上，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今天主要是给各位记者们介绍投资体制改革的内容，但是我想，从宏观的层面上来说，也可以概括地给这位记者说几句我个人的考虑。实际上，一个国家的经济是不是正常、健康的发展，每个国家可能有不同的一些标准。我记得十几年前中国搞过一次高层的宏观经济管理的研讨会，当时德国政府一个很有名的经济顾问曾经提出四个调控的指标，一个是经济增长；一个是就业，他当时讲的是失业率，要保持一定的失业率，太高不行，太低也不行，经济增长也是太高了不行，太低了也不行；然后是物价，太高了引起通货膨胀，太低投资者没有积极性；第四就是国际收支的平衡。当时他也给出了一些量化的数字，当然那些量化的数字可能不完全符合中国的实际情况。

    [姜伟新]:我要表达的意思是两点，第一，我个人认为我们的宏观调控主要看这几个指标：一个是增长速度，一个是物价，一个是就业，也就是失业率，还有就是国际收支。但是从中国的宏观经济情况看，仅看这四点还是不行，中国有自己的实际情况。从当前来看，还要看几个很重要的宏观指标，包括投资增长的速度、信贷规模，还有财政收入，要看经济运行当中硬件条件的支撑能力。还涉及到一个指标就是出生率，中国人口基数非常大，对当前和长远的经济发展都有非常重要的影响。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经济发展跟中央政府的判断是一致的，应该说取得了明显的效果，而且现在也还在继续保持宏观调控不放松。我估计今年各项宏观调控的指标应该能够达到预想的结果。

    [新华社记者]:请问姜副主任，今年年初，铁道部就表示要深化投融资体制改革，作为铁路行业改革的一项重要内容。这次决定的出台，对铁道行业打破垄断、深化投融资体制改革将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姜伟新]:我从两个方面回答您的问题。第一，铁道行业的改革问题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需要统筹考虑，认真研究改革的方案。因为我们国家自建国以来到现在，铁道行业的体制有它形成的历史过程和背景，而且每个国家对铁道行业管理的形式都不一样。我们国家有自己的情况和特点，确实比较复杂，需要深入研究。我要强调的是，这次投资体制改革的决定对推进铁道体制的改革，会从环境上、从其他的一些政策上，提供一个比较积极的影响，但并不意味着投资体制改革决定实施以后铁道行业的改革就马上开始进行，不是这样，它只是对铁路下一步的改革提供了一个环境、机制、管理等方面的积极影响。 第二，针对这两年铁路运输能力不足的问题，国家已经并将继续加大对铁路建设的投入。

    [蓬勃新闻社记者]:我的问题是关于贷款的问题，在审批制当中，是不是说有一些行业更容易在银行获得投资？您刚才说了，宏观调控措施是不针对任何所有制形式的，私有企业和国有企业的措施是一样的，但是审批过程当中会不会有不同？也就是说，一些行业或者某一些种类的投资会更容易获得资金？如果是这样情况的话，这些行业或者这些种类的投资是什么？

    [姜伟新]:第一，在当前宏观调控的情况下，贷款的方向在行业上是有一个限制，主要是钢铁、水泥(当然水泥不包括我们鼓励发展的水泥项目)，还有电解铝等等，至少在宏观调控期间，在银行贷款方面是应该给予控制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今后就永远这样下去了，这几个行业就永远得不到银行的贷款，不是这样。今后银行的贷款，我要说的是两点，第一，将完全由商业银行自己决定贷还是不贷，这也是这次投资体制改革决定里一项比较重要的内容。第二，在行业的限制上，主要是根据国家的产业政策，国家每年或者每一段时间都有一个产业政策，商业银行要按照产业政策的要求去贷款。

    [中国日报社记者]:发改委最近为推动中国经济的健康发展出台了一系列的措施，比如推动循环经济的发展，深化经济体制改革，昨天还颁布了中西部外商投资的优势项目目录，这一系列措施背后有什么逻辑联系？另外，我们在推动融资渠道多元化，深化资本市场发展方面有什么措施？

    [姜伟新]:先回答您第一个问题。最近国家发改委有一些研讨会，有一些政策的出台，有一些文件的修改等等，背后主要是由两个东西起着支撑和主导作用。第一个是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科学发展观的要求。中国要走可持续发展道路，没有别的选择。在这个总的指导思想下，要不断地改革完善我们的一些体制和政策，包括刚才提到的循环经济的问题。循环经济的问题确实非常重要，是可持续发展里面资源能不能永续利用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现在不仅有一个思想要转变的问题，全党全民都要认识到这个问题，而且在实际工作当中，各种规章、法规、机制都要朝着这个方面去努力，引导企业和全社会朝着这个方面去生产和消费，因此我们出台了一系列这些方面的政策。关于循环经济的问题，国家发改委还将专门组织一些研讨会，以便促进这项工作的深入开展，保证我们的资源永续利用。

    [姜伟新]:下面回答您的第二个问题，关于融资市场化的问题。这个问题我回答您两句话，第一，融资市场化是中国下一步努力的改革方向，但是这是比较艰难的事情。第二，这次投资体制改革的决定里面，可以说在融资市场化的方面迈出了一大步。所谓一大步，请这位记者回去再好好看一下我们投资体制改革决定的第二大部分的第六个问题。决定已经全文公布了，我点几点，举几个例子：1.准许各类企业以股权融资方式筹集投资资金。2.经过批准，对一些收益稳定的基础设施项目将进行通过公开发行股票、可转换债券等形式筹集建设资金的试点。在企业债券的发行规模、发行品种方面，这次投资体制改革决定当中也有一些规定，比以前也有所前进。

    [深圳商报记者]:我的问题是，这个投资体制改革决定出台之后，对企业不使用政府投资项目一律不再实行审批制，意味着企业可以自主决定投资，是不是意味着今后重复投资、盲目建设、投资过热这样的词不再成为政府进行宏观调控的理由？另外，深圳的外商投资企业非常关心的一个具体问题是，政府核准的投资项目目录和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这两个目录以哪个为准？

    [姜伟新]:这次投资体制改革的决定给企业下放了很大的投资决策权，主要的考虑是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的要求，应该给企业赋予一定的投资项目的决策权，而不是因为政府想要减轻、减弱甚至取消将来有可能继续承担所谓盲目建设、重复建设这个责任而设计的。中国的盲目投资、重复建设问题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成因是多方面的，仅仅靠投资体制改革本身也只能解决其中一部分的问题，不能全部解决。

    [姜伟新]:所以我们认为，这次投资体制改革决定要解决的或者努力解决的问题之一，是想要解决重复建设和盲目投资的问题，但是正像我刚才讲的，产生中国盲目建设和重复投资的问题太多了，涉及到经济体制，甚至涉及到政治体制、业绩考核等等问题，但是投资企业的决策该放还得放，要搞市场化，还得往前推进。我们考虑的是，一方面给企业下放应该属于它的投资决策权，同时也如同西方纯粹市场经济国家一样，也要加强监管和调控，特别是一些涉及到公众利益的项目，必须进行核准，这涉及土地、资源利用、安全等等方面。

    [姜伟新]:很明显，我们给企业下放这么大的决策权，最主要的考虑是要搞活企业，放开原来就是企业应该有的决策权。就像我回答第一位中央电视台记者提出的问题的时候所说的，我们觉得这个投资体制改革决定实施以后，也有可能会带来一些小的负面影响，但是我们正在逐步解决这个问题，而且中央政府有能力解决和驾驭这个问题。

    [姜伟新]:下面回答您的第二个问题。第一，投资体制改革决定所设定的外商投资项目核准目录与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肯定是一致的。第二，外商投资首先要执行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因为该目录规定了国家对外商投资的具体政策，比如允许投哪个、鼓励投哪个，限制投哪个。然后要按照这次投资体制改革决定规定的核准权限报政府有关部门进行核准。

    [亚太金融信用社记者]:我的问题是关于执行决定方面的，在地方的层面上，你们将如何执行这个决定？执行完这个决定会花多少时间？我们什么时候能看到根据这个决定的规定而进行的第一个投资？你们有没有考虑地方上抵制的情绪会怎么样？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烟草方面的问题，英美烟草集团说他们在最高层已经获得了批准，批准他们投资于一个中英的烟草合资企业，是不是他们已经获得了这样的批准？或者他们提出了这样的申请，你们正在考虑之中？

    [姜伟新]:从要求来说，自这个决定发布之日起，地方部门都应该执行这个决定，因为这是中央政府的决定。当然，由于这个决定的改革内容很多，不少方面改革的力度很大，涉及方方面面，包括地方，包括部门，包括发改委自己的工作人员，都需要有一个领会精神、吃透具体的政策、把握政策和程序、转变观念的过程。另外还有一个过程，就是现在国家发改委手里肯定也有很多已经按照过去的程序正在审批的项目，也有一个怎么按照新的规定执行的问题。这两个问题，我归结为一句话，会有一个过程，但是我们会努力把这个过程缩短到最短的时间。国家发改委已经开始按照这个决定运作，很快也会通过各种形式要求地方和部门，包括企业，尽快熟悉、了解，尽快转变思想，适应这个新的决定，按照这个决定的内容去做。总之，一是客观上有这样一个过程，二是我们会采取措施，缩短这个过程的时间。

    [姜伟新]:第二个问题，我想会有一些地方的有关部门对这个决定的执行有一些想法和看法，这也是很正常的。我们已经和准备采取两条措施，第一是我们在文件本身就规定了这次决定下放的权力，该下放给企业的一定要下放给企业，该由市场做的事情就由市场去做，权力的横向转移是不允许的，这一点在文件里写得很明确。第二，有个别地方的有关部门可能会有想法，这些想法分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出于自身权力的丢失而抵触这个文件执行，对这种情况我们会采取一些措施，必须严格按照新的规定去执行，但是这种情况很少。第二种情况是，他们在执行的过程当中可能会提出一些意见和建议，是在执行当中发现的一些需要完善或者需要作出具体补充规定的东西，这种情况会是比较多的，我们会采取适当的形式弥补或者在实施当中逐步解决这些还不够完善的地方。

    [姜伟新]:回答您的第三个问题，第一，我不知道关于烟草的外商投资，有哪个领导有什么倾向性的意见。第二，中国对烟草行业控制是比较严格的，其他国家也是一样。 谢谢翻译，谢谢各位记者。